付太多年,被子不成被子,衣裳全是补丁。家里几个小子上回添衣裳棉被还是有田活着时,我想趁这把不再对付。」
满桌子应道:「那对,咱遭罪挣钱就为吃饱穿暖。」
但她家却不添,她着急给大儿子看脑子。她大儿人摔坏本就不聪明,现在还学人家秃顶了,可见那傻病再不治就要来不及,她得攒钱。
「另一方面,这回出门你没发现吗?唉,那心酸的话就不提了。」
许老太想起她孙女,见谁都非常懂礼,也比照这里人属实很爱干净的孩子,却被人翻白眼嫌弃,不就是差在衣裳打扮上?
「人敬衣衫马敬鞍,狗挂铃铛跑得欢,这都是有数的。
也是想着,咱家到时招待贵客穿得破破烂烂的,卖的饭食却挺贵,那也没有说服力啊。
贵客看咱这形象,没等吃到饭就会先觉得不值,咱为这点也不能穿用的太破。
可仨小子连着儿媳妇的我心里有数,就是咱田芯最近长了身子,我怕给做不合身。」
「你做?」
许老太摇摇头:「我哪有空,这不是想着,把腰肩领围袖长给量准记下来,正好明日刘老柱去外村卖货,让他帮忙捎给我那儿媳她亲娘。我不是还托她给做鞋卖吗?连着那些做鞋的布面和棉花也一起送过去。」
包括新被褥。
许老太一边示意满桌子快趁热吃,一边聊心里话道:
「你说我得给点工钱吧?
芹娘那大弟弟在这里白帮忙干活,这两日我细品过,那真是个实诚的后生,咱不给一文工钱也就算了。
再让亲家母那面给白做衣裳做被子,不是
那么回事。
我想着雇谁都是雇,用村里人倒容易多嘴多舌,别再去外面说我家财神爷吹牛有的是钱,何不如用她。
到时也不告诉是给我家做,连我那儿媳妇我都不告诉,免得给我说秃噜嘴不好意思收工钱,只给尺寸。。」
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