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大哥当初背抱小时候的我们一样,背着驮着田芯的娃子给大哥看呢。”
让侄女的娃娃骑他们脖子,还要把大哥的那份带出来,四个外公。
在俩弟弟说完,许有银第一次在枣树前露出的不再是怅然,而是笑了笑说道:
“没错,以前我总寻思着,没有了田,哪来的粮,你俩就更没用了,仓和银。”
许老三和老四:“……”这话说的,他俩好像家里边角料。
老二望着枣树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:
“可今日,娘忽然说大哥还留下二十两,虽然是给侄女的,但那就是底子。
田又回来了,将来能不能有粮、有仓、有银,就要看咱哥仨的。
更何况娘已经把最难的粮食借来了,还把里正叔那面摆平,那咱哥仨就必须想招今日挣把米,明日挣滴油,每日不空手,来年挣头大黄牛!”
许老二忽然有了理想,理想是升级了。
不仅要在田芯出嫁前给凑出一套枣木家具,而且还要让侄女头带红盖头骑着大黄牛出嫁。
那是他能想到最风光的场景。
家里给体己银是体己的,衣裳是衣裳,家具是家具,还给陪送大牲口。
所以从今往后,他不会再动不动在枣树前多愁善感,而是要常常拍着枣树对大哥说:“大哥,今日弟弟们又给侄女攒出多少铜板的嫁妆。”
许老三和许老四差些给二哥鼓掌,一向话少的人竟然说起话来挺让人激动。而且这挣钱方式也太有二哥个人特色,一听就是个会过日子的。
对,他们仨虽然没有大哥有本事,但能绑在一起三个抵一个。
赶明必须要让侄女要啥有啥再出门子,就像大哥活着时一样。
因为他们哥仨听说赵大山的老母亲和媳妇上门嫌弃侄女,差点被气得牙咬碎。
“大哥,那我们回去睡觉了,明早我们就上山挣滴油。”
许家仨兄弟无法接受水盆子和石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