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,他自己清醒过来时都理不明白的东西,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人知道?
但徐简知道……
为什么?
「你是妖怪!」李邵骂道,除了这一条,他现在根本寻不到别的理由,「你害我,有妖怪害我!所以我才会疯!我要告诉父皇、我要告诉父皇!」
李邵声音大。
郭公公站在殿门旁,与端着茶盘的高公公大眼瞪小眼。
徐简没有再理会李邵,站起身往外走,与两位公公道:「我着实分不清殿下状况,看着好像清醒了,又骂我‘妖怪"。」
「殿下的状况,经常前后对不上,小的们也是稀里糊涂的,」郭公公叹道,「只好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,反正他前一刻说完了,后一刻也不记得了。」
徐简听完,佯装叹息:「那我就当一刻的妖怪吧。」
从毓庆宫出来,徐简回御书房去。
寒风吹面,冷是冷,呼吸倒也清新。
徐简想,李邵的确是疯了。
李邵没有那么深的城府,装疯不是件容易的事,他装不出到这个程度。
再者,徐简提到「成寿宫」时,李邵的反应是震惊与茫然,而不是心虚与害怕。
回到御书房外,定北侯已经离开了。
圣上示意徐简落座,道:「去看了邵儿了?他今日如何?」
「刚进去时,殿下正在看折子,批上头写得‘狗屁不通",」徐简实话实说,「后来好像清醒了下,问臣什么时候回的京城,还没有说两句话,殿下突然大骂臣是‘妖怪",臣只好退出来了。」
圣上:……
邵儿的疯病让他心痛,可听徐简这么一说,他忽然连感慨叹息几句,都无从叹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