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又道:「小的有时是自己,有时是朝中某位大人,殿下交代什么,小的只管点头应下,殿下要训话,那也就听着……」
唱戏似的。
高公公最初不太习惯,这些时日下来,毓庆宫里人人都能身兼数职。
徐简道:「辛苦公公了。」
「也还好,」高公公叹了声,「殿下也就是说些胡话,别的都不折腾,一天里又有六七个时辰在歇觉……」
说直白些,他们最怕的还是殿下真正清醒的时候。
那才是阴云密布,黑沉着一张脸,随时随地会闹起来的样子。
倒不如一直说胡话,对着舆图指点一番,扔几本折子,骂会儿人,也就这样了。
徐简对李邵的状况心中有数了。
他把手中的折子放回李邵面前:「殿下,先前狗屁不通的已经打回去了,这是重写了递上来的。」
李邵「哦?」了声,打开来看了,又骂道:「还是一样,全是狗屁!」
「哪位大人这般不像话?」徐简问。
李邵呸了声:「安逸伯那个老匹夫,我不过多喝了点酒,叨叨个没完,我早晚收拾他!」
徐简挑眉,又看高公公:「殿下还骂过谁?」
高公公苦哈哈的:「那还真不少……」
「也骂我?」徐简又问。
高公公点头也不是,不点头也不是。
徐简斟酌了下,道:「我要同殿下说几句话,可能不太好听,公公最好还是别入耳。」
高公公的视线在徐简与李邵之间转了转。
他倒不怕国公爷跳起来把殿下害了,反而怕国公爷真说些诛心之语,他听得太多了反而麻烦。
干脆,心一横,高公公道:「小的给您泡茶去。」
徐简搬了把椅子摆在大案前方,直接坐了下来。
他耳力好,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