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意思?”庞枫急道,“这算什么?审问?我一个童生不比你们伯府,但你们这般不讲道理规矩,以权压人,就不怕我去告你们吗?”
恩荣伯见不得这般胡搅蛮缠,直指中心:“资助你的人是谁?不回答?那答案可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庞枫愕然,一时没有领会。
“以权压人,”恩荣伯冷笑一声,“你知道什么叫以权压人吗?那就是我们说什么,你手印按的就是什么。我说你是李渡残党,你就是!”
“李渡?”庞枫惊呼一声,“晋王?残害兄弟、妄想夺位的那一个?我是他的残党?不、不是的!我压根就不认识他,我何德何能能当他的同党?”
恩荣伯又问了一遍:“资助你的人是谁?”
庞枫万分纠结,为自己莫名被审问,又为夏家给自己盖上的罪名:“老爷对我有恩,我不能出卖他!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林云嫣忽然开口,一字一字,语气嘲弄,“你在这里能被揉圆搓扁,你在他那里难道就不是个棋子了吗?
他对你有恩?他只给钱资助你念书,那是恩情。
他花钱让你替他做事,这叫买命,你为了做事把自己赔进去了,你的卖命钱算恩情吗?
让你与夏三公子说一堆有的没的,编造先皇后有疯病的传言,别的我不好说,但你庞枫这辈子别想考官了。
你拿资助是为了念书,为了金榜题名,他毁了的是你的一辈子。”
“凭什么?”庞枫大叫起来,“凭什么?!我凭什么不能考官?我清白念书、清白做人……”
“凭我以权压人,”林云嫣的声音不轻不重,只接话,不回应任何情绪,“你若不想十余年寒窗白费,让你祖母、母亲白白辛苦,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事情收拾干净,往后还有一条能走的路。”
都说打蛇打七寸。
庞枫觉得,他现在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