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呢…我自小修炼法身,到底是个将军而已…一夕求金而陨,如你所说,到了阴世也不是我了…”
“你我兄妹,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…也见不到你唤我兄长了。”
杨宵儿面上有泪,笑道:
“那你还须多来几次煆山。”
她留下在亭中默然无声的杨锐仪,转身从亭中出去,一路乘风而下,面上已然平静无异样,从侧旁上山,到了一小峰之上。
小峰偏僻崎岖,没有什么壮丽的宫殿楼台,唯独一片小小的池塘,塘边结了一小庐,置了一石桌、几石椅而已。
一中年男子身披蓑笠,掀着袖管,正在池边洗剑,背对着女人,看不出有什么情绪,只是握着剑的那只手极稳,没有半点颤抖。
水声悦耳,那雪白的剑锋在池水之中荡漾,在他面上照出一团团的白色剑光,映出一双藏锋不露的灰黑色眸子。
听着有脚步声响起,这中年男子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温润柔和、儒雅端庄的面孔,眼角蓄着笑意,抬眉道:
“宵儿。”
“夫君!”
杨宵儿的眉眼一下开了,笑眼望了在水中湛湛的寒锋,问道:
“今日这样早收了剑?”
李曦治扶她坐下,轻声道:
“也不早了,郗阇道友今日不曾前来,我独自舞了两套剑法,才收了锋,正见你进来。”
妻子便笑道:
“郗阇倒是来得勤,前些日子还送了灵资过来,虽然不算很贵重的东西,对他来说却已经是重宝,可见是用心的。”
李曦治失笑,一边从袖中取出布来,把那亮堂堂的剑锋放上去擦拭,答道:
“他是个痴情于剑的,凡事不会有太多的用心,无非是从我这能学到东西,与他纯一道的剑法互相印证。”
“我也不惧让他学去…毕竟我在山上修行,不好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