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知道,这位当年是可以与崔真君把酒言欢的人物,魏亡后幽衔越晋越高,如今可以践阶入殿,参议冥事,真来一次世间,又不曾出手,谁敢说什么呢…”
“如今江判…也须低祂一头。”
杨宵儿半忧半喜,在亭中转了一圈,问道:
“阗幽如何说的?”
杨锐仪沉色道:
“第一,救人不能救嗣,救死不能救生。”
杨宵儿一时语塞,流露出思索之色,低眉道:
“不算意外。”
杨锐仪顿了顿,继续道:
“第二…就是与北边的事情了,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,我只能这样说…如今大势起了,父亲不在,我是做不到时时看护的…杨氏不去束缚你夫君,可你夫君出煆山,后果一定不好,须他自己承担。”
杨宵儿猛然抬眉,久久不语,杨锐仪抬起的目光之中很坦然,郑重其事道:
“宵儿…我只你一个妹妹,这是兄长唯一能做的了。”
杨宵儿却被瞒怕了,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,突然问道:
“大人竟肯与阗幽说这些!”
杨锐仪摇头道:
“明阳毕竟是明阳,曾经的昭元仙府与幽冥界也有联系,只是…”
他顿了顿,委婉道:
“魏太祖践则为君,遂不践幽冥,更不问亡事,都是上曜来处置,于是大人与崔真君多有往来…是有感情的,所以父亲帮持宁李,大人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…才会和阗幽多说几句话。”
杨宵儿最后一点疑惑解了,微微行礼,答道:
“多谢真人!”
杨锐仪气息一窒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话语多了几分恳求:
“宵儿,兄长…兄长的机缘与劫数就在这些年里了,论起道行心术,我不如父亲,他尚且失败,更何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