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赵括麾下的裨将,到现在也不过有王容,李云寥寥数人。
缚豹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。
司马越朝着缚豹默默行礼,心中暗道,兄弟保重。
随后,转身撤退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战场上,容不得儿女情长。
“是缚豹在对面么?”对岸的赵括焦急的大喊。
“是。”
“弓弩手跟我来,直接推进到岸边,准备支援。让缚豹也撤回来。”赵括下令,面色依然冷峻。
此时,隔着河岸,赵括已经看得到缚豹和手下,已经没剩多少人了。
秦军像一个大磨盘一样,碾压着身边的赵军。
残存的赵军奋力抵抗,几个亲兵努力在和缚豹说着什么。看样子,是想劝说缚豹退回去。他们来断后。
“快过来!”赵括焦急的大喊。
但是他的喊声,被一阵剧烈的水流声掩盖了。用于截流的麻袋终于被冲垮了。
那些被拦住的水流,瞬间倾巢而出。
水流声震耳欲聋。整条丹河瞬间暴涨。
几十个正在渡河的赵军溃兵顷刻间被水流淹没,消失不见。
就连那些事先架起来的浮桥,也几乎都被发怒的丹河生生冲散。
只有几叶扁舟,能够接应对面的赵军渡河。
虽然还在抵抗,没有投降或者被杀死的赵军也已经不多了。
而且这样,秦军一时半会也过不来了。韩王山和店上,暂时安全了。
“快上船。”一个赵军士兵奋力在波涛中划着小船,努力靠向西岸,招呼缚豹上船。
缚豹身边的几个亲兵也不断催促。
船很小,只能坐两个人。
缚豹却是哈哈大笑:“我还有什么颜面,能再去见马服子呢?来生愿做马服子的亲兵!”
说完。缚豹竟然用力将自己身边年纪最小的亲兵扔上了船,随后用推开扁舟,让它随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