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那匹一声响就变成了美丽小姑娘的红色小马驹。
你怎么知道他在想那匹红色小马驹?
当时,我也产生过这样的疑问,我爷爷说他怎么会不想那匹红色小马驹呢?难道你不想那匹红色小马驹吗?老实告诉我,孙子,我严肃地问,你现在想什么?孙子恍恍惚惚地望着跳动不安的火焰,好像丢了灵魂。难道你现在想的不是那匹红色的小马驹吗?你骗不过我的经验。
也难怪啊也难怪,我自言自语着,多漂亮的一匹红马驹啊!双眼如水,四蹄如花朵,嘴唇像花瓣儿一样!咱们食草家族在这块洼地里繁衍生息若干年,一代又一代,哪一个男子汉没听说过红马驹的故事呢?哪一个没在白日梦里思念过红马驹呢?它一声响就变成了千娇百媚的俊姑娘。思念着这样美好的姑娘,还有什么样的高山大海能把人阻挡住呢?你、我、爷爷、爷爷的爷爷,世世代代的男子汉们,总是在感情的高峰上,情不自禁地呼唤着:ma!ma!ma!这几乎成了一个伟大的暗号。
爷爷说黑色男人把烤熟的木薯从火堆里扒出来,捞一把枯草,包住木薯的两头,用力一掰,木薯断成两半,玫瑰色的薯瓤冒着热气。
他递给小杂种一半,自己拿住一半。只一转眼的工夫,他就把木薯填进了肚子。小杂种唏溜唏溜地吹着木薯,烫嘴不敢咬。
火堆渐渐黯淡,余烬暗红,周围的景物渐渐有了轮廓。牛羊的影子在晃动着,哨子虫尖利地呜叫起来,叫声爆发得那般突然,令人心惊肉颤。沼泽里的声音,很远似的,小杂种听到了马驹的鼻息。光溜溜的绸缎般的马皮伸手就可触摸一样。
“后来呢?”小杂种问。
“你还想知道后来吗?”黑色男人笑嘻嘻地问。他的笑声里藏着一种很怕人的情绪,小杂种感觉到了。
“当然想知道,爷爷给我讲故事每次都有头有尾。”
“他们来到这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