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巾。
“叫医生,快叫医生……。”陈伯催促。
“可是夫人根本就不肯让我们碰她,医生一靠近她她就像是疯了般的尖叫,我们都不敢太过硬来……。”女佣的表情很苦恼。
二楼主卧门口,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了出来,困惑的看着那个床上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。
小小的顾非寒不明白,他的妈咪一向温柔又漂亮,最喜欢和他胡闹着玩游戏。
可是这几个月来,每当他靠近她,她就会脾气很粗暴的让他滚,而且还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。
妈咪到底怎么了?她为什么要哭呢,是因为自己不乖吗?
顾非寒蹭进房间,小心的将一张椅子挪到床边,爬上去坐好,软软的叫:“妈咪……。”
床上病着的女人,艰难的睁开了眼睛,当看到床边上端坐着的小小身影时,苍灰的目光中终于焕发出了些亮光,只是纤细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她伸出一只手,缓缓的摸上了他的脸,不停的叫着:“非寒……我的非寒……。”
就像是耗尽了一切力气。
后来发生了什么,当年小小的顾非寒已经记不清了。
只记得最后当那女人缓缓闭上眼,‘睡着’了的时候,他的心口忽然钻心般的疼。就像是被玻璃割得层层落落,鲜血淋漓……
而就在第二天,爸爸却满脸喜色,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婴孩。
他说那个孩子叫思澈,是他的弟弟。
那时候的他,什么都不懂,还满心欢喜的想着,以后终于能陪自己玩了,那样他也就不用再麻烦妈咪了……
却不料及,那时候,却早已经是天人永隔……
……
‘蹬蹬蹬……。”门外的敲门声,打断了他的回忆。
顾非寒坐起身,极快的收敛起一瞬的失神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