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低唤:“祈烨哥。”
“嗯。”他,只是从鼻腔里,发出一个音节来。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来,看了她一眼。只是,眼神,无温。
景誉不由得有些惆怅。
他对自己,永远都是这样……
往日,冷冷淡淡。只有她发病的时候,他的神情才会有浮动。
也许……
真的是景容说的那样。
仇恨,对他来说很重要,因为,那是他生活下去的支柱。
经过那样惨痛的炼狱之后,没有仇恨的推使,他如何有勇气存活于世?
恩情,对他来说也同样重要。
因为,这是他黑暗的生活中,唯一的一丝亮光。
殊状么正。“过两天就可以开始做复健,是不是干脆请看护去家里做比较好?”景誉建议。
成天闷在医院,别说他,她都觉得很压抑。况且,现在他的情况,似乎真应该出去透透气。
“不用了。”他,拒绝了她的提议。视线投回文件上去。
景誉有些诧异。
“难道你打算一直住在医院吗?”
还是说……
只是因为,这儿,离顾晚吟……很近?
其实,有几次,顾晚吟的身影从窗口掠过。
她看到了,他亦然。
可是,从头到尾,他都只是面无表情。反而,更紧张的,是自己……
“我自有打算。”连祈烨只是淡淡的回应,一句话,便将这个话题终结了。
自有打算……
景誉有些讪讪。笑了笑,还是说:“不管你想在哪儿休养,我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连祈烨抬头看了她一眼,终究,什么都没说。
很快的……
病房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。景誉看着疏离冷漠的他,本还想说什么,但终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