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入东宫者必属越王殿下无疑,后日早朝就将见分晓,然则入得东宫容易,要想坐稳却是难了,这里头却有着不小的计较在。”
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李泰一听之下,登时便怦然心动,忙不迭地插言追问了一句。
苏勖脸上露出了丝诡异的笑容,一拈花白的长须,悠然地道:“向来无不是之帝王,而有不是之太子,古今一也,而今陛下春秋鼎盛,年富力强,自是开拓进取之年矣,而越王殿下年少血气盛,加之才高难敌,制衡难矣,若无相关之安排,久后必乱,陛下圣明之君,又岂会不知?此番之所以诏令诸王回京,屡次委越王殿下以重任,却迟迟不册立其为储君,正是为此。”
“这……”李泰本非愚笨之人,一听之下,自是明了,心中突地一动,这才惊觉李世民布局之深远非自己所能及——这一向以来,不单他李泰,便是所有的皇子全都被李世民算计了进去,心惊之余,额头上的汗水立马狂涌了出来,脸色已是煞白一片。
“姑父之意小王知矣,可笑我等忙来忙去,却都是做无用之功耳,可笑至极!”沉默了良久之后,李泰深吸了口气,平稳了下心态,苦笑着摇了摇头,很是不甘地说了一句。
“不然。”苏勖冷笑了一声道:“陛下所行之策乃术也,非道矣,既是术,则有破解之道,殿下来日之机会未必就在越王殿下之下,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!”
李泰琢磨了好一阵子,却始终看不出自己的机会何在,无奈之下,只好求助地看着苏勖,很是恭敬地躬了下身子,拱手为礼道:“小王愚鲁,肯请姑父赐教。”
眼瞅着李泰彻底缓过了神了,苏勖欣慰地看了眼李泰,这才笑呵呵地开口道:“殿下明鉴,陛下既然要制衡,那该由何人来制衡呢?毋庸置疑,只能是诸皇子罢,此乃自然之事罢了,如今泰山神谕一出,吴王殿下声明大起,隐隐然已有与越王殿下分庭抗礼之势,那就让吴王殿下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