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头脸上满是密密的冷汗。
“做噩梦了?”床沿凹陷,一只手捧着她凉津津的脸颊。
林海蓝愣了几秒才对上焦距,声音粗哑,还干巴巴的,她咳了声,“你还没走?”
“还在下大雨。”
林海蓝莫名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忘带钥匙,如果
tang从你的阳台跨过去,雨天湿滑,我可能会掉下去……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看起来完全不像开玩笑。
林海蓝咬着因为惊吓而发白的嘴唇推了推他,“你坐在这里我睡不着,你去客厅等人送钥匙。”
儿时的车祸是她生命中最不可痊愈的灾难性记忆,经过昨日的刺激,她生怕他不小心看见她PTSD发作时的丑态,便别开脸,佯装冷淡。
这样一个轻微动作,于是让她露出了一截细长雪白的颈子和形状优美的锁骨,原本圆润的下颌弧线因为连日劳累而瘦了些,凭添几分脆弱的楚楚动人。
贺承渊用目光淡淡地描绘了一遍,似没有看见她的故作冷淡,反而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和接近她的姿态。
林海蓝听到布料的窸窣声,转过脸却看见原本只是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已经半躺半坐到了床上,背靠床头,长臂朝她伸过来。
她忘了躲,被逮了个正着,长臂揽住了她的肩膀,用指腹磨蹭着她的嘴唇,直到那苍白的嘴唇被揉/弄地恢复了血色,他才放过它,不容抗拒地把她的脸贴近自己的腰侧。
“我躺着。”
言下之意,我坐着你睡不着那我就躺着好了。
林海蓝羞于他的厚脸皮,被握住放在他胸腹上的手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,“继续睡吧,我在。”
她要说话,他先一步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接着把滑到胸下的被子拉上来一些,盖到她的颈部。
林海蓝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