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清楚的。
太康帝生性多疑,在这种敏感的时候,慧智突然当了太子,想不疑心都难。
“啊?”杜蘅吃了一惊,脱口道:“南诏太子?”
前一世,她的记忆里,慧智可没有当过什么太子。
南宫宸跟她的谈话里,也没有提及。
当然,两个人交谈不多,每次又都是不欢而散,这又不是大事,没提也很正常。
“嗯。”
“怎会这么突然?”
“也不算突然吧?他既然回了南诏,这就是早晚的事。”萧绝哂然一笑,轻描淡写。
虽然早晚都要当太子,可这个时机,实在选得太过微妙,不由人不多出些想法。
他总觉得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老爷子一定又要谋划什么,且绝对与萧家有关。
或许,就是离间计也说不定。
可是,这些事目前都只是猜测,没有证据。
退一万步说,就算有证据,他也不打算说出来让杜蘅操心。
她心思本来就重,再搅进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里,只怕越发要钻牛角尖了。
杜蘅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逝,快得抓不住。
“别想了,想也没有结果~”萧绝抬手,揉乱她的发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到时再说吧。”
杜蘅把按捺了不安,岔开话题:“什么时候走?”
“还没定呢,要等钦天监和礼部选吉日。”萧绝撇嘴,有些恶毒地道:“不过,燕王妃快临盆了。我猜,怎么也得等她生了再走吧?要不然,万一运气不好,父子俩连面都见不着!”
三个月前,燕王府就开始四处务奶娘;一个月前,梅妃亲自挑选的四位有经验的教养嬷嬷已入驻燕王府,最多半个月就要临盆了。
顺水人情而已,礼部的官员不至于不会送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