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远远施了一礼:“大小姐。”
杜蘅招呼他坐下,又亲手奉了茶:“先生请坐,喝口热茶驱驱寒。”
聂宇平道了声谢:“不出大小姐所料,姓岑的前脚把大小姐送走,后脚就上了一辆没有徽记的马车,前后呆了两盏茶的时间。”
“可看清马车上的人了?”杜蘅问。
“车上虽没有徽记,但是陈泰就在不远处的街边守着。我估计,马车里十有八久是燕王本人。”聂宇平笑道:“我怕打草惊蛇,没敢靠得太近,没听到两人谈了什么。”
杜蘅颌首:“先生行事,最是稳妥不过。谈话内容,不问可知。倒是岑聿的行踪,依旧要盯紧了。”
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岑聿此刻去见南宫宸,必是汇报两人见面的情况。
本来也没什么秘密,不怕他知道。
只不过,这种行为本身,让她如吞了只苍蝇,很不舒服。
“我怕大小姐等得着急,先回来报个信。岑聿的行踪,有明轩继续盯着,跑不了。”聂宇平道。
“静安寺那边
tang也要盯着,看有没有陌生人出入,尤其是往后山去的,更要盯紧了。”杜蘅顿了顿,道:“这些日子,要辛苦先生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辛苦?”聂宇平嘿嘿笑道:“大伙都盼着有事做呢,省得总窝在家里发霉,白瞎了大小姐这许多银钱。”
杜蘅忍俊不禁:“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不急,不急。”
看来某人过得太悠闲了些,得给他找些事做,把水搅浑了,省得一天到晚盯着她不放。
她曲指,轻轻敲着桌面:“上次好象明轩说过,杜荭进了燕王府,在清阑苑做事?”
“是,”聂宇平道:“她现在改名叫春兰,以前在浆洗房,一个月前进了针线房,几天前升了二等丫头。倒是有些手段,燕王妃对她很是倚重,可说言听计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