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,声音是一惯的清冷,无情。
“是。”
“说了什么?”
岑聿愣了愣,摇头:“没说什么,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话。”
“是吗?”
她特地摆了宴,总不会真的只单纯给岑聿接风的吧?他何德何能!
岑聿把两人说的话在脑中又过了一遍,确信并无任何不妥:“世子妃基本没有说话,一直都是小人在说,说的不外是些风俗人情,轶闻趣事。”
他是个细心的人,常年与高官政要打交道,更练就了一双练达通透的眼睛。
不待南宫宸追问,立刻就把从进门开始,两个人的对话事无巨细地复述了一遍。
“唔。”南宫宸闭上眼,挥退了岑聿。
原来,她想通过岑聿了解大理的局势。
换言之,她在担心萧绝。
一丝难以言表的愤怒和绝望感,缓缓在心底攀升。
仿佛有把钝刀,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心脏,痛楚顺着血管漫延开来,侵占了四肢百骸最细微的末梢……
他还记得他们的一切,记得她的笑,她的哭,她的委屈,她的欢悦……所有有关她的一切,都还鲜明地刻在他的心中。
他还在用费尽心机,挽回以前的错识,许她一个美好未来的时候。
她,却已经绝然的抛开一切,转而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。
他不会允许,绝不!
杜蘅先去了听雪堂请安,接着才回东跨院,泡了个热水澡,洗去一身寒气,换过家常的衫子,在烧得滚热的炕上躺着,拿了本医书心不在焉地看着。
不多久,白芨就禀报:“聂先生来了。”
“请他到花厅奉茶。”杜蘅扔下书,披了件大毛氅,去了花厅。
聂宇平在走廊上跺脚,去除靴底的泥浆,抖去衣上的雪沫,就这还怕过了寒气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