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逢迎,伏低做小,紧紧抓住南宫宸的心。
伊思玲只是垂泪。
南宫宸心底有人,她再如何小意温存,又有什么用?
可这话,却只能存在心里,任何人都不敢宣之于口。
明氏见状,只得长叹一声,将她搂在怀里,母女二人哭成一团。
伊家书香门第,诗礼传家,养的女儿自然以温婉端庄,贤良淑德为宗旨。那些狐媚邀宠之术,从来都是不屑一顾。乍然要她改变,如何能够?
伊司业那里又是另一番说不得的苦。
女婿上/门,做岳父的自然要陪,可南宫宸除是女婿外,还是王爷,是皇子,两人是翁婿又是君臣,进退之间的分寸拿捏,还真是艰难。
尤其,南宫宸还是出了名的冷面王爷,明明是陪新婚妻子回门,却板着一张脸,浑身散发出“生人勿近”的森冷的气息,从进门到现在,只说了三句话,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。
伊兴悦在国子监教书育人,门下弟子没有三千也有数百,见过的权贵子弟,形形色色的不知凡几,却从没有一个人能象
tang南宫宸一样,不着一语,只一个眼神,就可以让气氛降至冰点。
初时他还企图找话题化解这份尴尬,活跃一下气氛。无奈不管说什么,南宫宸都只板着一张脸,正襟危坐,连“嗯”一声敷衍都懒!
伊兴悦虽说只是个司业,官职不高,却是两榜进士出身,翰林院的大学士,比不得寻常官员的圆滑融通,面子极浅,碰了二次壁之后,再不肯寻话搭讪。
若是又不好拂袖而去,扔下他一个。
于是,翁婿两人枯坐书房,四目相对却是寂静无声,场面委实诡异又难堪。
好容易挨到饭后,南宫宸一刻也不停地告辞,伊兴悦如蒙大赦,送瘟神般送了他出门,
等回到正房,明氏拉着他一番哭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