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了两句,便借口疲倦,由婆子扶着回房休息。
萧绝也正好懒得应酬,交待了两句场面话,径直带了杜蘅回杨柳院。
“你回去吧,”杜蘅进了屋就赶他走:“我累了,要躺一会。”
“告诉我,出了什么事,我就走。”萧绝却不容她糊弄过去。
杜蘅默了许久,低低道:“那个孩子,生下来就带着残疾……”
说到这,已近哽咽,再说不下去。
萧绝心中咯噔一响,立刻明白了她的感受,握了她的手,柔声道:“傻丫头,又不是你的错,干么难过成这样?”
归根结底,是陈国公夫人选择放弃这个孩子的,又怎能怪她呢?
杜蘅心中似坠着千斤重石,别过脸去,轻轻道:“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萧绝不喜欢她把责任揽上身,沉了脸道。
杜蘅指尖冰凉:“……当初,京中瘟疫盛行,夏雪去郊外别院小住,是我找人通知的卫守礼,目的就是想让他把握机会把生米做成熟饭。那时他们两人都在大量服用避疫丸。是药三分毒,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……”
“不是!当然不是!你别胡思乱想!”萧绝斩钉截铁地道。
“你不明白……”杜蘅眼中滴下泪来:“我太恨夏雪,太想把她打入尘埃……可是,我万万没有想到,会应在孩子身上……”
她的脑海里,满满的全是婴儿临死前微弱而极度渴望生存的哭声……
如今的她,已是满身的罪孽,只怕死后也无颜见孩子吧?
萧绝立刻截断她,笑道:“你傻了吧?那个时候,整个北地五省,最少有几十上百万人都在服用防疫丸,若药真有问题,怎么会只有夏雪生的孩子有问题?是夏雪做孽太多,老天给的惩罚!”
杜蘅没有吭声。
残疾儿出生,被认为是丧德败行,是报应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