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柳镇便正式去跟杜谦辞行,顺便提出,要接杜荭去江南小住二年。
杜谦一怔:“怎么突然想到要接荭丫头去江南?”
柳镇就搬出事先商量好的理由:“阿枝也不在,荭姐没个人管教。我想接她去住两年,送她去金大姑那学习刺绣,将来议亲的时候,也多些优势不是?”
杜谦想到柳姨娘,又是厌憎又是心虚,讷讷道:“她要学刺绣,在京里也可以请人教,没必要跑那么远。”
柳镇打断他:“一家人何必要说两家话?好的绣娘,价格可不便宜。杜家如今,哪还有余钱给荭姐请绣娘?阿荭的年纪也不小了,好好的孩子,可不能再耽误了。妹夫可以狠得下心,我可舍不得让她象荇姐一样,给人做妾!”
一句话,戳到杜谦的死穴,脸上阵青阵红,做不得声。
半晌,才迸出一句:“这事,我也做不得主,需禀了娘。”
“你别拿话敷衍我!老太太再大,也不过是外祖,你若是应了,她没有不答应的理。”柳镇淡淡道:“杜府没有个正经的女主子,不能好好教导荭姐。我是她大舅,接外甥女去住两年难道也不成?”
杜谦说不过他,只好道:“这么大的事,总该容我跟娘说一声吧?”
柳镇这才露了笑容出来:“这自然是应该的。”
两个人就去见杜老太太,把柳镇的意思说了一遍。
杜老太太叫人把杜荭唤过来,问:“你大舅想把你接到江南去住两年,你意下如何?”
杜荭垂了眸,敛去所有情绪:“我是听祖母的。”
杜老太太是个人精。
杜荭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,杜家所有的孩子里,她是城府最深的一个。
她嘴里虽没说,看到柳镇的那一瞬间,脸上一掠而过的喜悦已落在了她眼底。
柳镇与杜家往来并不十分频密,数年都不曾来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