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绝一怔,陪笑道:“做生意么,当然是三教九流的人都得打交道啦。岑聿这人除了说话直了点,其他都还好,没什么坏毛病,而且出手很大方……”
“他这不叫直,叫有病!”哪有刚认识就查人祖宗三代的?
萧绝瞥一眼她绷着的小脸,忙改口道:“对对对,他有病!咱不跟有病的人做生意。”
杜蘅轻哼一声,抿了嘴不说话。
萧绝笑嘻嘻道:“他这回来,是想买些上好的茶叶和丝绸回去。要不,我从中做点手脚,狠狠坑他一笔,怎么样?”
岑聿走在路上,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杜蘅缓了脸色:“那倒没必要。”
“有必要,绝对有必要!就凭他惹你不痛快,就该给他个教训。”
小爷的媳妇,那小子凭什么死盯着看啊?不高兴!
从青岩山因来,听说柳镇来访,杜蘅打了个突,那种心中堵着块石头的感觉更盛了:“他来做什么?”
“说是刚好有笔生意要谈,顺路拜访。”白前把打听到的消息,一字
tang不漏地禀报:“听说,跟三小姐关起门来谈了一个多时辰,出来时两个人眼睛都是红红的。”
杜蘅不吭声。
江南跟临安说远不远,说近可也不近,中间隔着二省,几年的功夫,柳镇的生意就从江南做到京城来了?
前世,柳镇可只在杜荇,杜荭出嫁,以及杜松成亲的时候来过杜府。
平时年节的人情往来,都是遣仆人互送,很少登门,与她更是没有交集。
这次突然造访,若说其中没有猫腻,她是不信的。
“找几个人,盯着他的动向。”想了想,吩咐:“注意,不要惊动了他。”
接连几天,柳镇都忙着拜访有往来的商户,又果然进了二万两银子的货,四处找船托运。等忙完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