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抽搐,垂了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。
她知道,巫蛊之术向来都被视为邪门歪道,为正义之士所摒弃。
可是,若是用毒,京中高手如云,前有钟翰林,后有藏在杜荭身后那位无物不可为毒,出神入化的神秘高人。
她没有绝对的把握——她制的毒既可以不落任何痕迹,又有自信除了她之外,世上任何人都解不了!
唯有下蛊,用的是她的血喂养,只听她的命令,就算把苗族大法师请来,亦是无可奈何,非她不可!
她要的,就是这个唯一!
思之再三,决定铤而走险。
唯一的顾虑,便是萧绝。所以原打算瞒着他,偷偷进行——既然瞒不了,只好赌一把。
很明显,她赌输了!
世人再如何唾充她,鄙视她,视为异教邪说,魔女毒妇,她都无所谓。
唯有他不能。
一道轻视的目光,一个失望的叹息,已重到令她无法承受!
萧绝叹了口气,握着她的手,坚决地命令:“以后,再不许养这种脏东西了!”
只要一想到,她每天都用自己的鲜血去喂那小虫,就觉得心疼得要命——怪不得她这么纤瘦,精血全给那玩意吸走了,能有精神嘛?
杜蘅握紧了拳头,为他语气里那抹无可错辩的厌憎。
被蛊虫蛟破的伤口本就难以愈合,此刻受到挤压,重又流出鲜血,通过两人交握的手流到他掌心。
萧绝很快察觉出异样,抬起手恨恨地道:“看,到现在还在流血!”
按道理,这么小的伤口早应该结痂了,可见这蛊有危险,多凶残!
杜蘅强掩着失落,淡淡道:“只是一点小伤。”
“流这么多血,哪是小事!”萧绝气急败坏。
杜蘅心灰意冷,懒得多做解释,将食指含入口中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