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婶等到天黑,也不见人来传饭,心中奇怪,打发了小丫头过来问: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怎么还不摆饭?”
紫苏道:“小姐已经歇了,吩咐灶上不能熄火,饭菜随时热着。 另外,让我娘再熬些白粥。”
“不用这么麻烦,摆饭吧。”杜蘅在屋里搭腔叨。
几个丫头皆是一怔,面面相觑了一会。
紫苏忙搁下手中针线,掀了帘子进去,见她除了眼皮略有些红肿,神色如常,越发心中揪得生疼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埋怨:“这个时候,小姐还顾着体恤下人!若不是为随时有口热汤热饭吃,何必另备个小厨房?”
杜蘅哧地一笑:“怕别人不敬你这大丫头,也不必拿自家亲娘立威吧?”
紫苏很是伤心:“在我面前小姐也要演戏不成?明明心里不痛快……”
杜蘅微微一笑,道:“我有什么不痛快?不过是太阳底下晒久了,有些乏。”
“我,我去打水来。”紫苏叹了口气,认命地道腙。
白蔹早准备妥当,这时便撩了帘子进来伺候她梳洗了,那边饭菜也摆上来。
杜蘅胃口大开,破天荒添了半碗饭,笑:“何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,这酱肘子做得真是好吃得不得了!可惜初……”
说到这,忽地语声一顿,眼神微黯,低了头扒饭再不做声了。
白蔹心知她必是想起了初七,再想到以后初七只怕再也不会来了,忍不住眼眶泛红,又怕她瞧见了添堵,快步出了饭厅躲在门外偷偷抹泪。
几个丫头见了,更是心中警惕,连走路都蹑手蹑脚,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。
饭后,杜蘅便吩咐请聂宇平到花厅,劈头就道:“你帮我办件事……”
聂宇平越听越是诧异。
他是个谨慎而精细的人,萧绝来群房这么一闹,立刻便派人去调查了一遍,发现南宫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