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如水,洒在连绵起伏的屋檐之上,勾勒出柔和的银白的光。
一条暗影灵活地翻过重重屋宇,飘然进入相国寺,掠上大殿毫不停留,直接找到了最幽静的单独禅院。
一灯莹莹如豆,将无言微胖的身影清晰地投映在窗纸上。
他身穿轻罗制成的灰色淄衣,盘腿坐在蒲团上,手拈莲花,口中念念有词。
萧绝一脚将门踹开,大刺刺闯了进去:“大师好悠闲!交”
无言头也不抬,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面盘:“世子爷稍安勿躁,等贫僧推完这个命盘,再与你说话。”
“大师精通命理,善卜吉凶,可曾算到今夜有血光之灾?”萧绝冷笑一声,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已架到无言的脖颈上腴。
无言微微一笑:“血光之灾未曾算到,只算出今夜有贵客临门。”
下颌微微一扬,示意他坐到对面的蒲团之上。
萧绝一看,对面设了张长条形矮几,茶水点心齐备,果然是虚席以待。
俊颜一沉,脸色又黑了几分。
这贼秃,竟是有恃无恐!
无言脸色端凝:“世子爷可知,贫僧现在推的是谁的命盘吗?”
萧绝冷笑着将剑柄往下压了压:“大师命在顷刻,还有闲心替别人推算命盘,不如担心自己的小命吧!”
无言泰然自若:“世子爷有求于贫僧,至少今晚是安全的。”
萧绝眸光一沉,寒芒迸射:“出家人应该与人为善,你这老秃驴张嘴却要坏人姻缘,活得不耐烦了!”
无言双手合十:“姻缘天注定,若命中注定你与二小姐有夫妻缘份,又何惧旁人阻挠?若因贫僧一句话,便使你二人劳燕分飞,说明你二人情深缘浅,于贫僧何干?”
萧绝被他堵得哑口无言,怒视着他,强硬地道:“小爷当然不会因你这秃驴胡言乱语,便放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