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蘅暗赞他一声聪明,笑道:“不错,我就是杜蘅。”
“八弟怎样了?”南宫庆朝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,不安地压低了声音,问:“我听说,他染了时疫,是吗?”
杜蘅含糊地答道:“他吃了药,正睡着呢。”
“那,我可以去看他吗?”
杜蘅摇头,指着月洞门道:“皇上有令,所有人都得在此门前止步。妓”
“我会很小心,不会吵到他。”南宫庆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:“此时宫人未醒,只要你不说我不说,有谁知道?”
“六殿下已不是孩子,应该知道时疫的危险。腴”
南宫庆脸一垮,俊秀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失望:“二小姐能去,我为什么不行?”
“我是大夫……”
“你可以教我如何防范和规避危险。”南宫庆立刻截断她的话。
杜蘅莞尔:“我是大人。”
“也没比我大多少。”南宫庆瞥她一眼,颇不服气地小声嘀咕。
杜蘅含着笑,半是劝谏,半是提醒:“殿下千金之躯,一人身系国家社稷安危,非到万不得已,不可以身涉险。”
南宫庆面上微微一红,颇不自在地踢着地上碎石,瓮声瓮气地道:“没有这么重要。”
也不知说的是他来探八皇子之事没这么严重;还是自嘲自己的身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要。
杜蘅微微一笑:“六殿下之所以想探望八殿下,是为全兄弟之情。但你除了是哥哥,还是儿子。万一不幸,连六殿下也染了病,皇上会有多伤心,六殿下想过吗?若是再把病传给皇上,岂非令得天下大乱?殿下想想,究竟是手足之情重要,还是大局重要?”
南宫庆仰着脸,望着那双漆黑灵秀,仿佛看透一切的明眸,嗫嗫地道:“可是,我很担心六弟……”
他表情诚挚,殷殷关切之情,溢于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