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姐妹都没成家,难不成都跟她一样,一辈子窝在家里不成亲不成!”
杜芙急得不得了,在一旁一个劲地给她递眼色。
偏偏许氏满腹牢***,正巴不得有个人发泄一下。
前几日碍着老太太不知情,怕刺激了她,不敢说。
现在老太太不知从哪听到风声,主动提起,大好机会怎么可以放过?
“她若是个有心的,放着那么好的机会,就该替兄弟几个谋份差事,寻条出路。退一万步讲,咱不指望着沾她的光,托她的福,可她也不能妨碍自家人的前程不是?你说,就这点破事就敢闹到皇上跟前去!但凡有些家底的,谁还敢进咱们家的门,又有谁敢把杜家的闺女娶回去?”
杜老太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谁说不是?立了那么大的功劳,好歹拉拔一下自家的兄弟。兄弟强了,她的腰也硬气不是?大好的机会,居然拿去退婚?小侯爷哪点配不上她,哪点辱没她了?真是不知所谓!”
“哎!”许氏长叹一声,半是嘲讽半是苦涩:“只怕二小姐压根就没把这几个兄弟当成助力,反而当成了累赘。一心只扫门前雪,不管兄弟瓦上霜。”
眼看就要过年了,过完年杜修就足六岁了。
放在有钱的官宦人家,这时就该请个坐馆的先生开始启蒙。
以杜家目前的现状而言,请坐馆先生是谈不上。
可她打听了一下,好一点的蒙童馆,一年的束修费也要五十两左右,外加几套四季的衣裳。再加上笔墨纸张的费用,算下来一年的开支最少也在二百两以上。
杜仲当初是夏风帮忙进的青云书院,虽不如泽被堂有名气,一年的束修费也在五百,外加四季衣裳,逢年过节还得送年节礼。
且,能进青云书院的多是世家子弟,穿得太过寒酸容易被人耻笑。还得加上住宿费,一年的开支早就一千出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