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谦望着她,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紫苏实在不忿,恨恨地嘀咕了一句:“关小姐什么事?咱们去的时候,大小姐的牙已经掉了!”
“都是我的造的孽!”杜谦瞪了她许久,长叹一声,转过身,踏着满地的积雪,步履蹒跚地离去。
他一直想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,照顾好每一个人。
为什么弄到最后总是会变得一团糟,结果总是与其初衷背道而驰?
就象,他不想辜负烟萝,也不想违背母亲,折衷的办法是收了柳氏做通房。
结果,烟萝表面若无其事,病势却一天比一天沉重;他心虚心疼之下无计可施,只能加倍怜爱烟萝,母亲却因此责怪他没有男儿气慨,惧怕岳父和妻子!
又如:他偶然发现了顾洐之的秘密,想要明哲保身。
所以,他对柳氏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,甚至打破顾家传统,入朝为官,进了太医院。以为这样,就可以消某人的戒心,保全这个家。
可是到现在,这个家却变得越发的支离破碎,面目全非……
若是当年,他没有进顾家的药铺当学徒,没有娶烟萝,没有抬柳氏做姨娘,没有进太医院……是不是,一切会不一样?
“老爷是什么意思?”紫苏一脸莫名。
杜蘅不语,良久,一颗晶莹的泪珠坠下来,跌碎在衣襟上……
“退婚?”杜老太太柱着杖,气得发抖:“谁允许她自作主张?哪有女儿家自己跑去跟人谈婚事?岂只是糊涂,荒唐!我活了五十多,简直是骇人听闻!快,把这不知天高地厚,胡作非为的丫头,赶紧给我找来!”
许氏一脸的委屈:“侯府的婚退了,二小姐心里倒是痛快了!可咱们杜家的名声也全完了!她守着偌大的一笔财产,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吃穿不愁,当然无所谓!她怎么就不替家里其他人想想?还有那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