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。
究竟,她有没有当他是未婚夫?
转念一想,当着这许多人的面,要一个未嫁的女子来跟他打招呼,确实强人所难,遂又稍感安慰……
杜蘅回到杜府,已是戌时三刻。
车子进到二门,还未下来,就听得园子里罄拨鼓响,好不热闹。
待下了车子,抬眼一看,半空里燃着一团火焰,看仔细了,才发现围墙里矗着一个几丈高的云梯,上面依稀站着一个人,宽袍大袖,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。
第一个念头就是:柳氏又在弄什么夭蛾子?
“这是做什么?”紫苏张大了嘴巴。“驱鬼。”门房不敢看杜蘅的脸色,压低了声音,小声道。
杜蘅眉一挑,怒气不自禁地上冲。
算计她也就罢了,竟连死去的娘也不肯放过!
你非要做死,我又何必拦着!
“胡说!”紫苏俏脸一凝,叱道:“好端端的,驱什么鬼?”
好个柳氏!竟是一丝空隙都不能容,揪着点空子,就开始搅和!
“哎呀,你不知道……”门房巴拉巴拉,从纯阳道长不请自来,一直说到老太太莫名其妙厥过去……细细说了一遍。
“好端端的,为何会突然厥过去?”杜蘅直觉不对劲。
“所以说啊,是邪灵做祟,撞了太岁嘛!”门房意犹未尽,很恨要守门,不能亲眼目睹高人捉鬼驱邪,只能在外面听声音。
杜蘅不再理她,一边往园子里走,一边吩咐紫苏:“你立刻去瑞草堂,把老太太吃的药渣包起来。”
老太太因杜松之事气得有中风之兆,不过在杜谦的精心调理之下,已经日渐恢复。
又没受刺激,怎么可能厥过去,且厥得那么及时?刚好就在杜谦回府的那一刻!
“好!”紫苏也不多问,立刻就往瑞草堂去。
杜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