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候和徐成如行了个礼就利索地去办了。
“成如,以后你母亲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,你千万莫要再惹她伤心……”
威北候万般感慨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一个女儿,对她的懂事心头稍感安慰,却还是忍不住劝诫道。
徐成如走上前跪在床边握住了威北候夫人的手,仰头看着父亲。
“母亲养育我们长大成人十分不易,女儿铭记在心,父亲请放心,以后,我会好好孝顺母亲的。”
威北候夫人两行热泪滚滚而下,她一生子女缘薄,最后居然只得这个一时怜惜将其教养长大的庶女陪在身边!
一时想起逝去的成欢,她更加心如刀绞!
翌日,散朝后,刘德富一边小跑着跟在皇帝身后伺候,一边说起今儿暗察司新递进来的消息来。
“据说昨夜,徐家二小姐被连夜送去了京郊的庄子上,说是得了过人的病,可这白天的时候,还好好的……皇上看,要不要去个人问问?”
他也吃不准皇上对这徐家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,只好斟酌着说。
皇帝的脚步只顿了一下,就再次向前走去。
“既然是病了,那就养着吧。”
刘德富愣住了,这昨天不还给赏赐了吗,怎么这会儿看着一点儿都不在意了?
萧绍昀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如意结,匆匆赶去了摘星阁。
威北候家的人虽然重要,但是跟成欢的事情比起来,又算得了什么?赏赐都已经给了,难不成生个病还要他下旨慰问不成?
刘德富觉得好一阵失落,他还以为,皇上的心思真的能移一移呢。
虢州四月的清晨,还带着浓重的寒气,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白炳雄才带着满身的寒霜进了门。
下人才刚起,白太太也正在穿衣,冷不防地觉得一阵冷气袭人,就见丈夫一身铁甲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