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乱糟糟的,不是你杀我,就是我杀你,父杀子,子杀父,乃是家常便饭。听了刘鼎的话,朱宝东急忙说道:“不胜惶恐,小人一介草民,如何当得大人这样的称呼?”
刘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走到他的身边,自然而然的坐下来,随意的说道:“我刘鼎是初来乍到,对金陵城的娱乐活动还是两眼抓瞎,你老朱有什么好介绍?这鸣凤喽有什么特色?和旁边的天香楼、倚红楼相比,你更喜欢哪一个?”
朱宝东受宠若惊的说道:“不敢。大人询问小人,小人惶恐,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……”
刘鼎狐疑的说道:“难道老朱也是头次光临这里?”
这句话对朱宝东的打击太大,颇有点轻视他的味道,朱宝东自认是胭脂粉里的常客,姑娘**上的英雄,顿时挺直了腰,朗声说道:“不敢,不敢,大人既然相询,小人就卖弄了。”
刘鼎说道:“还不快快道来。”
朱宝东娓娓道来:“这鸣凤喽嘛,头牌自然是四凤了,四凤里面,最出色的当然是月苏姑娘,月苏姑娘的舞姿,只要是看过的,没有人会忘记了,就算是偶尔想一想,也是三月不知肉味啊。可惜月苏姑娘要从良了,四凤只剩下了三凤,不过初雪姑娘琵琶弹得好,人也长得俏,只要假以时日,顶上四凤的位置也未尝不可……”
刘鼎点头说道:“可惜,恨不能枉此生矣,没想到月苏姑娘居然从良了。”
朱宝东似乎也觉得甚为遗憾,似乎永远都是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,他以前一直不舍得花大价钱赏玩裴月苏一次,待得听到裴月苏竟然被裴泰看中,才后悔莫急,只是裴月苏从良的乃是当朝裴国公,谁也不敢说什么,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染指裴月苏,所有的遗憾,都只能深深的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了。事实上,自从裴月苏和裴泰关系密切以后,她已经不接别的客人了,也没有哪个客人敢点名要裴月苏相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