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这些,吻安愣了一下,下意识的想抬手轻抚腹部,但是接到对面人的眼神,她忍住了,淡淡的一笑,“听着倒是挺稀奇的!”
柯锦严他舅公动了动嘴角,颇有警告的意味:“今晚开始连续三天,你最好都别出去走动了。”
三天?
她蹙起眉,又带着几分揶揄:“你们首领倒是挺勇猛,快六十了吧?”
而吻安的话刚说完,那人又皱起眉,很严肃的看过来,道:“他不喜欢别人乱改称呼,不喜欢被叫做首领。”
……她抿了抿唇,首领又怎么了?
翘着兰花指的人只是抿了抿唇,没有细说,总之只让她随着别人叫他头儿就行。
过了会儿,吻安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,因为内容略显唐突,但语调尽可能的不那么冒犯,问:“你就没想过回到仓城么?”
听完她的话,那人有些惊愕的看了吻安,又略微自嘲的笑起来,“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吻安知道一点,他是国际型罪犯,犯的是偷渡人口的罪,当时在界内应该是比较轰动的犯罪,好像连听证庭审都省掉了,直接定罪,被扔到这种地方遭罪。
其余就不太清楚了。
对面的人笑了笑,思绪飘得远了些,也许是时隔太久,并没有太多悲伤,只道:“那个年代偷渡人口到处盛行,我还真不觉得自己犯罪,所以干脆省了庭审,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荣京那么大,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,在国际上连哼一声的权力都没有,我能怎样?和我一样的千千万万。”
换句话说,那样的荣京,那样的仓城,并不值得他去热爱。
听到这样的话,吻安心里莫名的感触颇深。
柔眉轻轻蹙起,也许面前的人罪不至此,也许他偷渡人口的罪名反而是被偷渡人的福音?
有些事就是在法律和情感之间游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