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哼了声,又道:“科考科考,说到根讲到底,不过是揣摩上意罢了,只不过明年考场里揣摩的是长孙大人的意,而非是皇上的意!”
灰衣汉子道:“公子说得太对了。长孙大人连立谁为太子这等大事都能左右,何况取中士子。对于旁人来讲登科如同登天,而对于掌权者来说,让谁登科,只不过是一句话罢了!”
青年道:“现在长安里的风声是备战远征,而真实的意图却是休养生息,这点我们想得到,有心人自也想得到,至于那些光会读书的呆头鹅不必理会。我自启蒙至今,已达二十载,这么多年的准备,就为一朝登科,但登科之后的名次……”
“这就要看行卷投给谁了,这‘求知己’是决定名次的关键,当然最好能投到主考门下,主考和考生成了知己,名次岂还能犯难了,只是不知长孙大人会让谁当这个主考官!”灰衣汉子道。
青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,道:“如果知道是谁,那大家不都投到了他的门下,而我要是等主考定下来后才去投,岂不晚了!”
灰衣大汉道:“这种大事,小人是探不出的,只能请老山主出面,京中大佬别人的面子不卖,但老山主的面子,是一定要卖的!”
青年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父亲大人近日来染了风寒,身子不适,这时如再劳心,对病体不利啊!”
灰衣汉子哦了声,问道:“可曾请了医生来看?咱们徐州城里,也就成济生算得一号,别的医生不请也罢。”
“父亲大人自己就精通医术,哪还需要请大夫!”青年说道,不以为然,他连成济生都瞧不起。
这青年便是咸同书院山主邱问普的儿子,名为邱亭轩,和王平安一样,也是打算参加明年科考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