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衣汉子一挑大拇指,赞道:“公子好心思,只看了诗文的平仄要求,便推断出宫中之事!不错,皇上年事已高,身子骨大不如以前,确有为太子铺路的打算了!”
青年从小到大听到的尽是赞扬,对灰衣汉子的马屁并不在意,脸上半点笑容也没有,翻了翻桌上的那几张纸,道:“诗文的事好说,关键是策论,从这些消息上看,近来朝中讨论最多的,便是如何清理运河淤泥,要疏通运河,莫非是皇上又要对辽东用兵了?”
灰衣汉子一笑,道:“疏通运河是皇上亲自下的旨,为臣子者自然要尽心竭力地办好。所以长孙大人亲自点将,派了丛礼之去督管此事!”
“丛礼之?这人我倒是听说过,但他精通的是刑名,而非治河之术啊!”青年一皱眉头,随即恍然,道:“看来皇上是想……是想在大不忍言之事发生之前,平了辽东,以免太子日后处理不好此事,而长孙大人却是表面赞同,而实际上是在拖延,他不同意再发大兵远征!”
灰衣汉子点头道:“正是。长孙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,他们少年相交,情谊非同寻常,长孙大人拖延远征,是怕皇上带兵出征时发生意外。”说完这个,他便不再说,眼看着青年,和聪明人讲话,有些事情最好由他本人说出来,否则自己多嘴,难免有卖弄之嫌,反而惹人讨厌。
果然,青年只稍稍想了想,便道:“朝中大臣个个都是人精,岂有看不穿长孙大人之意的道理。我想现在长安城中,到处都是歌功颂德,说着皇上以往的战绩,诗会一场接着一场吧!”
灰衣汉子笑道:“可不正是。现在京中全是积极备战之声,诗会上尽是金戈铁马。如果有哪个只会死读书的呆头鹅进京,必会以为明年的策论是要论辽东战事,他们往这方面使劲,到时一进考场,不傻眼才怪呢!”
“要照我说,明年的策论十有**论的是如何休养生息,这才是长孙大人的本意!”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