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匈奴是勾结张扬的,张扬是依附袁绍的,曹操是袁绍的小弟,这东拐西绕的,咱们其实还算是盟友哪。就听那呼都尼继续说道:“……何必因这个小官儿,这些小事起了冲突?我左谷蠡王麾下虽然并不甚多,但左贤王所部就在后面,要是不幸刀兵相见,恐怕丢脑袋的就不止那官儿一个啦。”意思是说,你老兄大概也跑不了。
是勋听了。心里就略微一哆嗦。但是倒驴不倒架。虽然有点儿害怕,他脸上可绝不肯表露出来,当下只是一捋胡须:“既如此……使者稍候,且待我等商议。”
他命人把呼都尼暂且带远一点儿。自己就在车上朝夏侯兰招了招手。夏侯兰催马靠近,低声问道:“是从事作何打算?难道真要把黄太守交与他们么?”是勋望着夏侯兰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倘若不与,难免开战,敌众我寡,可有胜算?”
夏侯兰表情严肃地回复道:“方才前出的哨骑,我都已经查问过了,那些匈奴兵虽然骑术精良,但装备很差。加之部伍散乱,正面对敌,我军有七成胜算。从事勿忧,一切交给末将便是。”
是勋微微点头,然后再招呼呼都尼过来。先问他:“左贤王的大名是否为去卑?与单于是何关系?”呼都尼回答:“是单于的叔父。”是勋又问:“左谷蠡王王既为左部的名王,即便不是栾鞮氏,料来也有亲眷关系了,大名为何?与左贤王怎么称呼?”呼都尼回答:“左谷蠡王名潘六奚,是左贤王的兄弟,亦是单于的叔父。”
是勋问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,当下一挥手:“绑了。”立即扑上来两名兵卒,把呼都尼一把按翻在地,抽出绳子来就捆。呼都尼大叫道:“大人这是为何?难道就不怕我匈奴铁骑将你们都踩踏了吗?!”是勋冷冷一笑:“何必待尔等来踩我,我便先去踩了尔等!”
其实以是勋的胆量,即便夏侯兰拍胸脯保证说赢定了的,他也未必就敢跟匈奴人动手。但问题是就算你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