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跟你说过一万遍了,不姓什么季!”
“是是,季公子容禀,”是著那边儿急得半死,老吏这儿却是不慌不忙,泰然自若,“自从公子离开后,次日的上午……也说不准是午后,小人年岁大了,实实地记不大清……那一日应该是初九日,也说不准是十日,午后时分,听得贵宅内有些喧哗……小人耳朵是聋的,自然听不到喧哗,那是前来帮忙打扫的李家二小所言……这个,李家二小其实并非行二,而是行三,只为……”
是著急得脸都青了,平素温和娴静的一名文士,差点儿就要抢过马夫手里的鞭子来朝这老吏当头抽下。是纡赶紧扳住他的手:“兄长且慢。”问仆从要了几枚五铢,塞进那老吏袖子里,一边笑吟吟地安慰道:“老人家莫要慌张,且喘口气,细细地想来,慢慢地说与我等知道。”
老吏朝是纡拱了拱手:“多谢这位公子。”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——“是公子离去的翌日午后,贵宅喧哗,小人前去看视,只见一位年轻公子带着贵家眷、仆役,都离宅往东南方向去了,还给了小人书札一道,让小人交于是公子。”
是著忙问:“书札何在?还不快快拿将出来!”
老吏目光迷离,轻轻摇头:“这书札么……小人年岁大了,记性不佳,似乎收藏在了传内……是在箱中,还是在案上呢?且待小人回传舍寻找……”说着话,佝偻着身子,慢吞吞地错了错脚步,就要转过身去。
是纡赶紧又取了几枚钱塞入老吏袖中。老吏才刚转过一半身子,突然一拍脑袋:“想起来了。”当即从腰间抽出一片竹简来,双手奉给是纡:“书札在此。”
是著气得又把鞭子给抡起来了,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,突然一道人影飞速闪将过来,一把将那老吏推搡倒地,怒骂道:“你这惫懒的庸吏,我不过去传后方便一下,你便在这里要挟我家主人!”说着话跪倒在地,朝是氏兄弟磕头:“可等到几位少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