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忍远离,所以是仪打算仍然带他在身边。父亲虽然正当壮年,终究需要儿子服侍,所以是著等人对于留下一个兄弟来,倒都没有什么异议,只是究竟留谁,还是争论了好半天。本来最合适留下的人选应该是是纡,因为除他以外,另两个兄弟全都不靠谱,而是勋又终究不是是仪的亲儿子。但是前往临沂联络王雄,非得是纡不可,所以最终还是只好把那个“混世魔王”给留了下来。
很快,是氏兄弟三人就洒泪告别是仪,启程南下了。当然,是勋没感到有多悲伤,他只是在演戏而已,但不管怎么说,终究和是仪接触了那么长时间,即便不当他是长辈,也有些故人之情,所以还是忍不住关照:“倘若国中再起精讯,伯父还是南下来寻我们吧,即便君臣有义,似乎也不必要为孔北海殉葬啊。”是仪朝他微微点头:“放心,我自有计较。”
是著和是纡乘着车,是勋骑着马,匆匆南下,很快就离开北海,进入琅邪,来到了诸县。此前是著押着家财,并没有进入诸县县城,而是在城北的传舍附近临时租赁了几所房屋暂居,可是等这回赶到地头,却见房舍全都空着,竟然连财产带家仆全都不翼而飞了!
是著当场吓得魂飞魄散,差点儿就一脑袋从车上倒栽下去。还是是纡比较镇定,说:“都是世代的家奴,岂有卷财私遁之理?况且长嫂和小妹还在其中……而没有我等的谕示,他们也不敢贸然离开,此必有非常之故也,可寻传吏来问。”
一行人立刻奔到传舍,一个须发皆白、眼花耳聋的传吏迎上来作揖。是著差点儿就要把手指杵到老吏鼻子上去了,连声质问:“你、你可还识得我么?十数日前我将家人行来此处,便寄居在前面宅中,如、如何都不见了?!”
老吏躬着腰,朝侧面迈出半步,躲开了是著的手指,然后眯缝着双眼,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半天,这才略微露出些笑容来:“原来是季公子……”
“我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