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精乖,我确实有事情要你去办。”郑亨微微一笑,抬手吩咐一旁的亲随到外头手着,这才离座而起踱了两步,忽然倏地转过身来,盯着孟俊的眼睛问道,“你是保定侯嫡长子,将来是铁定要承袭爵位的。我问你,你是愿意安分守己继承爵位,还是预备像你祖父那样建功立业?”
孟俊没料到郑亨竟然问这样的问题,愣了一愣就想本能地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,但是,当看到郑亨那种古怪的目光时,他立刻惊醒了过来。皇帝派自己来宣府,绝对不是因为当初孟贤的事情而迁怒孟家,反而是某种期许。即使这种期许他很有些承担不起,但他要是对郑亨直说什么混吃等死之类的话,那么恐怕后果会适得其反。眼珠一转,他就有了主意。
“这就要看皇上希望如何。皇上若是希望我建功立业,我自然愿意疆场沙敌马革裹尸。若是皇上有的是可用之人不用我凑热闹,安分守己也未尝不可。武安侯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,应当知道我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。”
“胸无大志!”
骂归骂,但郑亨却也知道孟俊此言不虚,心里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,当下就板着脸说道:“这回兴和被围,虽说我力主不可轻易发援兵,以免被阿鲁台抓到了可趁之机,重蹈当日淇国公丘福的覆辙,但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。兴和开平是我朝在外长城之外的最后两个堡垒,说什么也不能丢了!等瓦剌使节来了之后,我就派你带宣府左卫一镇兵出张家口堡。”
这下子孟俊顿时呆住了,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,指着自己的鼻子说:“武安侯您不是开玩笑吧?我虽说在宣府已经呆了大半年,可还未曾有带一兵一卒的机会,若是这中间有了什么差池……”
“宣府左卫指挥使和下头那些军官又不是饭桶,不会让你乱来。你无需多出一言,只要趁着这种机会多多学习即可。”郑亨没好气地摇了摇头,轻哼了一声,“若是不打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