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送的戒尺么?”
张越虽并不常来族学,但杜绾一向分心照管着这边,所以他早听说两位秀才塾师很是雷厉风行,戒尺打得噼啪作响,一群顽童都变了模样,于是如今并没有多过问这里的事。听了这话,他此时就有些不满了:“我当然知道那是戒尺打人。只是族学立起来也该有一年多了,该立的规矩也该早就立好了,就算是挨打也该有个样子,怎么会这般鬼哭狼嚎的?”
“回禀三少爷,这是因为前些天又添了几个附学的亲戚……是杜家的人。因着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肯学好,连着几天都是挨戒尺,前两天还有人逃课,最后是他们家里硬是把人送过来的。三少奶奶额外让人吩咐过,该打就打该罚就罚。如今咱们这儿的规矩就是铁打的,安远侯的两个嫡亲外甥在这儿读书好几个月了,若是耽误了功课背不出书也照打不误。”
杜家人在此附学张越倒是听说过,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柳升的外甥竟然也在这里。细细一问,他方才知道英国公张辅派人来查看过,仿佛预备等孩子长大之后把人送过来,就连堂弟张赹明年也会到这里来上学。想到自己原本是用三年收一收家中那些适龄亲戚子弟的性子,以备三年后慢慢教一点其它东西,现如今学堂却是名声在外,他不禁很有些意外。
“咱们这边两位先生都严格得很,学堂风气规矩也好,各家老爷们只要舍得让家里孩子吃些苦头,过段时日都会变一个模样,再加上多认识几个朋友多几个伴当,谁不乐意?谁都知道这两位塾师有三少爷撑腰,谁也不敢为难了他们。于是,除了眼下这两位先生,还有好些人来问过咱们这儿是不是还需要塾师呢!”
这该不该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?
张越闻言哑然失笑,此时,那三间北房中的鬼哭狼嚎总算是告一段落,紧跟着便是一个老夫子严厉的训斥声,随即,一阵琅琅书声便随风传来,只是其中有一个声音却带着几分哭腔。此时,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