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出了一个大概的脉络,此时纠结的竟只是怎么编排语言的问题。
“祖母,那位沐千户今天提到,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就在数日前被磔于市,其党羽被杀的不计其数,这可以算得上是近来南京城最轰动的事情。我曾经听杜先生提过,纪纲曾经党附汉王爷……”
他这话还没说完,顾氏和张攸便齐齐低呼了一声,面色都随之剧变。他们虽人不在京城,却也听说过汉王朱高煦和太子争权,太子处处受压制储位岌岌可危。由于汉王曾经是军中悍将,和张家这样的将门世家走得很近,前次顾氏生日还收到过一份厚礼,就是张攸在交趾也曾经领受过人家汉王的“善意”,张信独自在京城为官时是否有其他往来则更不好说。
“越哥儿的意思是说……纪纲之死,极可能是皇上对汉王已经有所不满?”
“我只是照着那位沐千户透露的事情猜的,究竟如何还要请祖母决断。”
顾氏此时方才神情缓和,盯着张越瞧了一会,她轻轻点了点头道:“如果真是如此,老二老三你们都不能贸贸然去南京城。既然那位沐千户在我面前说过锦衣卫北镇抚司不会苛待了老大,倒也不必急在一时乱了方寸,且等等英国公那边是否有信过来。”
张攸此时也少不得诧异地打量了一番张越,随即才点头称是:“那就照母亲所说的办。不过,现如今再操办婚事也不相宜,不若去金府告知一声,把超儿的婚事延上一年半载,等到此事尘埃落定了再说。”
“也好,这当口确实不宜办婚事,你亲自去一趟说清楚也好,免得金家那边又以为咱们又故意拖延。毕竟那边是开封父母官,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。”顾氏说着便斜睨了一眼张超,和颜悦色地说,“超哥儿,事出突然,要委屈你了。”
张超却答得斩钉截铁:“祖母这是什么话,我是大哥,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只顾着自己娶妻。”
就在这时候,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