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儿子……”张攸此时却表现不出刚刚的爽利果决,犹豫片刻方才下定了决心,“不管怎么说,这次的事情都极不寻常。此次英国公自交趾凯旋而归,儿子原本也是要调回京城的,不若现在就赶往京城探听究竟是怎么回事,顺便再活动一二……”
顾氏疲惫地叹了一口气,旋即转向了张倬:“老三,你说呢?”
“儿子……和二哥一个想法。”张倬却不曾想这么大的事情母亲居然会征询自己的意见,倒是有些措手不及,顿了一顿却又词锋一转,“但儿子觉得二哥如今尚未得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调令,贸然去南京并不相宜,不若儿子一人先行赶去南京安排。”
面对这两个虽小有分别实质上却并无不同的回答,顾氏却不置可否,只是又接着问道:“既然你们都要去南京,那你们谁来告诉我,此次究竟是祸出为何?”
张攸这些年一直都在极南方的交趾打仗,张倬虽然考中了举人,但不曾真正步入官场,对于远在南京城的变故却是不甚清楚。兄弟俩对视了一眼,最后还是张攸沉声说道:“不外乎就是有人看张家满门荣宠心有不甘,于是纠集了几个御史弹劾而已。”
“若只是区区弹劾,居然会出动锦衣卫?倘若不是事出仓促,英国公会没有信来?”
顾氏一连反问了两个问题,见两个儿子都默不作声,便轻轻摇了摇头。瞥了一眼失神的长媳冯氏和茫然的次媳东方氏,又瞧见张超张起都是恼怒地攥着小拳头,张赳却死死咬着嘴唇,她不由得愈发心焦,这时候却忽然瞅见张越脸上赫然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“越哥儿,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?”
张越倒是想到祖母很可能儿子孙子一个个问过来,只是越过张超张起兄弟直接落到自己身上,他稍稍有些意外。今天是他最初接待的沐宁,他知道的内情原本就多些,再加上他在外头等待母亲分娩的时候已经把所有情形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