叉台的春节联欢晚会那几张老脸又死上了电视机,一群老娘们儿凑在房间里一起看着,团圆饭要七点钟开席,这时候还是放放烟火拉拉家常的时候。
众人都是将团子汤圆酒酿就准备好了,老家伙突然一个人坐在了后院的屋子里,在正中间的**画像下面,好一会儿。
抽着闷烟,手中捏着一本老相册,那昏黄的相片儿,都是过去的种种记忆。
从一九三七年到现在,他拍的照片,也为数不多。
但是他记忆深处最快乐的瞬间,也有那么几个。
翻了一会儿,翻到一张发黄的厉害黑白照片的时候,他停了下来,眯着眼睛长长地喷了一口浓烟。
粗大的手指擦拭着照片,隔着一层薄膜,仿佛能够摸到里面的人似的。
一身军装的汉子,一个手中抱着一把木头玩具枪的小娃。
这小娃子,站的笔笔直直,手中的玩具枪双手持着,贴着胸膛,目光竟然是这般严肃地看着前面,边上站着的男人,硬朗无比,也是抬头挺胸,但是一只手搭在了小娃子的肩头上。
年轻时候的张三贤,年幼时候的张耀祖。
这本相册,可是别人都看不到的。
父与子的单独照,仅此一张,往后,就再也没有父子合影过。
“贼畜生的……”老东西声音低沉地骂了一声,手有点发抖,正要翻过去一页,身旁的电话机突然响了。
前厅电话机都拿走了,因为人多不好活动,所以都顺开了,只有后面屋子里还有电话机。
拿起电话,张老三颇为不爽地大声道:“哪个?!”
被打断思绪的感觉,真的很糟糕。
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滋滋滋滋声音,好一会儿,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男人音调:“爸爸。”
老家伙只觉得心头嘎登一声,让他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,相册啪嗒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