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戚芳拿到房中,打开包袱,见是一件锦缎面羊皮袍子,一只汉玉腕镯,一顶毡帽,一件黑呢马褂。戚芳捧了出来,笑嘻嘻地叫道:“爹,爹,你从来没穿过这么的衣衫,穿了起来,哪还象个庄稼人?这可不是发了财、做了官么?”
戚长发一看,也不禁怔住了,隔了好一会,才忸忸怩怩地道:“万师哥……这个……嘿嘿,真是的……”
狄云到前村去打了三斤白酒。戚芳杀了一只肥鸡,摘了园中的大白菜和空心菜,满满煮了一大盘,另有一大碗红辣椒浸在盐水之中。四人团团一桌,坐着吃饭。
席上戚长发问起来意。卜垣说道:“师父说跟师叔十多年不见,好生记挂,早就想到湖南来探访,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每日里要练‘连城剑法’,没法走动……”戚长发正端起酒碗放在唇边,将刚喝进嘴的一口酒吐回碗里,忙问:“什么?你师父在练‘连城剑法’?”卜垣神情很是得意,道:“上个月初五,师父已把‘连城剑法’练成了。”
戚长发更是一惊,将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放,小半碗酒都泼了出来,溅得桌上和胸前衣襟上都是酒水。他呆了一阵,突然哈哈大笑,伸手在卜垣的肩头重重一拍,说道:“他妈的,好小子,你师父从小就爱吹牛。这‘连城剑法’连你师祖都没练成,你师父的玩艺儿又不见得如何高明,别来骗你师叔啦,喝酒,喝酒……”说着仰脖子把半碗白酒都喝干了,左手抓了一只红辣椒,大嚼起来。
卜垣脸上却没丝毫笑意,说道:“师父知道师叔定是不信,下月十六,是师父他老人家五十岁寿辰,请师叔带同师弟师妹,同去荆州喝杯水酒。师父命晚辈专诚前来相邀,无论如何要请师叔光临。师父说道,他的‘连城剑法’只怕还有练得不到之处,要跟师叔一起来琢磨琢磨,师父常说师叔剑法了得,我们师兄弟如得师叔指点几招,大伙儿一定大有进益。”
戚长发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