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其上的暗扣,倒出了卷写满了字的密信,凑到窗前的光亮处,细细一看,眉头不由地便皱了起来,可也没多说些甚子,一闪身,人已回到了沙盘前,俯身在沙盘上比划了开来,良久之后,方才发出了一声清嘘,显然已是有了所得。
“殿下,河湟军没事罢?”
先前李显思索之际,张明武尽自心急,却也不敢乱问,这一见李显已微有放松之状,立马便憋不住了,紧赶着出言询问道。
“不是太好,是孤大意了,嘿,没想到噶尔?钦陵那老贼居然敢下如此之狠心,这是要跟孤玩孤注一掷了!”
李显神情微涩地摇了摇头,也不多作解释,只是感叹了一声,随手将密信一搓,化成了飘零满地的碎屑。
“啊,那……”
张明武与李贺的关系只是一般,可与拓跋山野却是莫逆之交,这一听河湟军形势不妙,心头不由地便是一震,待要发问,却又不敢胡乱进言,直急得额头上方才消停下来的汗水再次狂涌了出来。
“去请张先生前来议事,另,传孤之令,后日卯时,各军主官务必赶到兰州议事,违令者,以贻误军机论处,去罢!”
军国大事在未定盘前,李显并不打算张扬出去,哪怕是面对着张明武这等心腹之将,也不准备提前告知于其,只是神情肃然地下了数道命令。
“诺!”
一听李显如此吩咐,张明武哪敢有所怠慢,赶忙应答了一声,急匆匆地行出了书房,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。
“殿下,河湟军情形如何了?”
张柬之来得很快,张明武离去后不久,张柬之便已赶到了书房,不待落座,便已先开了口。
“不算太好,钦陵老贼挖了个坑要钓孤上钩,好在李贺还算清醒,没一头栽进去,只是此番大战怕是要提前了,先生可有通过朝议之妙策否?”
李显摆了下手,示意张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