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金的前线啊,离朝鲜也不远,张原笑了笑,问:“为何以狗肉、大酱汤为特色菜,专门招徕朝鲜人来用餐吗?”
翟东胜小心翼翼道:“小人在抚顺那边与朝鲜商贾有过来往,觉得他们的狗肉甚是美味,到京城也就学样烹制狗肉,这京中酒楼菜馆林立,没有一些特色菜肴很难立足……”
翟东胜正说得顺畅,猛听张原问了一句:“翟掌柜的那位朋友住在正阳门外何处,就是傍晚与你密室共饮的那位?”
翟东胜大吃一惊,张口结舌,他不知道他的酒楼伙计方才对张原都说了些什么,一时不知该怎么对答——一旁的甄紫丹见这掌柜神色有异,显然被张原问到了要害,厉声道:“张修撰问你的话,怎么不回答!”
翟东胜强笑道:“那是小人以前在商旅途中结识的一位朋友,没有什么交情,这次在京中偶遇就邀来一起喝杯酒,小人也不知他住在何处?”
张原问:“那人什么名字,家在何方?”
翟东胜道:“这个小人却是不知,只知是姓童,他叫我翟大哥,我叫他童贤弟。”
张原道:“这几曰你与那人相见不是一回两回,怎会不知他住处,你想隐瞒什么?”
翟东胜“扑通”跪下道:“小人的确不知,请大人明察。”
张原道:“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和一个因为某种原因不敢说话的伴当,这是很引人注目的,正阳门又有多少客栈,你以为你不说,锦衣卫和兵马司的人就查不出来吗?”
翟东胜面如土色,却还是硬咬住说不知道“童贤弟”的住处。
甄紫丹酷爱用刑,冷笑道:“不动刑这种人是不会说的,张修撰,让卑职带他回衙门,包管他问什么招什么。”
张原微笑道:“翟掌柜也算是原告苦主,怎么能向原告动刑,甄百户还是会同兵马司连夜把那个书生和哑巴随从找出来,到那时翟掌柜自然就好说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