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刁难了,便将那银子拾起收回腰囊,站起身道:“这银子是我掉在地上的,现在拾起来,何曾向谁行贿。”
毛监丞觉得自己被戏弄了,大怒,喝道:“你言行可疑,来此定有不可告人的隐秘,先拘押起来,待抓到张原,就真相大白了——跪下!”
这汉子不跪,却是神色凝重,问:“张相公犯了何事?”
毛监丞叫道:“张原屡犯监规,今曰还辱骂师长、殴打监差,将被革除学籍。”
这汉子神色顿时轻松下来,说道:“原来如此,这么说张相公已不在监内了?”
毛监丞见这汉子态度轻慢,没有起先的恭敬,竟然挺立不跪了,便喝命左右将这汉子拿下笞责。
两个监差正待上前揪人,这汉子一直忍气吞声,这时终于忍无可忍,怒喝一声:“反了天了。”右脚连踢,将那两个监差踢倒在地,然后几步上前,当胸揪住毛监丞的胸口,将毛监丞从椅子上起,另一只手在自己腰间一摸,摸出一块长方形腰牌,递到毛监丞眼前,喝道:“睁大你的狗眼,看清楚了——八品小吏,敢受我跪拜,不知死活的狗东西!”
绳愆厅上差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,监丞大人都让人给挟持了,一时惊惶失措,却又不敢上前,只是喝骂威胁——那汉子将腰牌在毛监丞眼前晃了晃,喝道:“看清楚了没有?”
毛监丞颤声道:“看清楚了,下官——”
那汉子不待他说完,劈脸就给了监丞大人一耳光,再一把将他搡坐在椅子上,问:“那位张相公往哪里去了?”
厅上监差面面相觑,不知这汉子什么来头,监丞大人竟然自称下官,挨了打还不敢吭声,一人答道:“张相公从菜圃那边出监去了。”
这汉子冷哼一声,戴上斗笠,回头盯了瘫坐着的毛监丞一眼,转身大步而去。
几个差役这才上前搀扶毛监丞,毛监丞官帽都被打飞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