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还没编到一半,宗翼善就被迫回了松江,听华亭的人说董氏还让宗翼善执贱役以示侮辱。”
张原双目眯起,说道:“物极必反,董氏父子嚣张跋扈也该到头了,我姐夫月初写信来,董其昌授意其门生松江知府黄国鼎,将陆氏叛奴陈明开释出狱,判状说是罚陈明作苦役一年,但陈明照样在董府出入,董氏倚势横行,莫此为甚。”
张萼一直恼恨董祖常,上次听说张原在杭州打了董祖常,连说打得不够狠,至少要让董祖常断筋折骨才好,张萼做事是不计后果的,只顾一时痛快,这时听董氏这般嚣张,怒道:“介子,那也是你姐夫的事,你就这么忍了?”
张原道:“得忍,不忍我能怎么样?”
张萼挠着头皮,想想也的确不能把董其昌父子怎么样,不可能领着奴仆打到华亭去,恼得拍案大骂董其昌,先骂一顿解解气再说。
张岱端起茶盏免得被震翻,说道:“燕客你急什么,介子能忍,当初对付姚复不也很能忍吗?”
张萼眼睛一亮,问:“介子,你足智多谋,是不是已有对付董其昌父子之策,就用对付姚讼棍的计策对付董氏,我觉得计策依然好用,先下手为强啊,不要等到董氏欺负了你姐夫又来害你。”
张萼很仗义,只是太张扬,不足与谋大事,但有些事有张萼参与,会精彩痛快得多,张原道:“我道试在即,现在我只专心备考,不过即便我曰后要对抗松江董氏,三兄也不好参与,你出个远门可是要路引的。”
张萼瞪眼道:“秀才了不得了吗,那我纳监去,我年已十八岁,可以纳监,一千二百两银子而已,等下我就去求大父写信给南京国子监祭酒。”
张萼纳的监叫例监,未入学的良家子弟通过纳粟、马或银钱可以进入国子监读书,就好比后世大学的自费生,例监比纳贡要差一等,纳贡是指有生员功名的通过纳粟进入国子监学习,毕业后可以做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