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哪有你这样看人的!”
张原道:“陆机有诗云‘鲜肤一何润,秀色若可餐’,看到你,我也这么想。”
商澹然半羞半恼道:“你轻薄我——”
张原在商澹然身边蹲下,说道:“这怎么是轻薄,是爱慕,若说这个是轻薄,那以后我们成了夫妻,那我可要轻薄到底,夫妇私语,算是轻薄吗。”
商澹然吃吃道:“这,这时,还不是夫妇——”
张原微笑着,不看商澹然,丢一块石子到水里,说道:“山阴、会稽,谁不知商氏女郎澹然是我张原的妻?”
商澹然低着头,过了一会,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很轻,几不可闻。
张原耳朵灵啊,便去拉着她商澹然的手,那手白皙如玉,又如新剥葱管,手背还有四个小肉窝,轻轻一握,柔若无骨——商澹然身子微微颤栗,想抽回手,张原握得紧,只好由他,只把脸埋在膝间,喉管间不禁发出一声娇呻。
泉眼无声,曰光细碎,满山静谧,地老天荒。
……从坐隐泉回到茅舍书室,商澹然与张原的关系亲密了许多,商澹然有了为人之妻的感觉,霎时间散发贤惠光彩,为张原读书、与张原一道用餐,少了一分羞涩,多了三分温柔,目眙含情,握手不禁,但若张原要有更亲密的举动,商澹然就会躲开,含嗔道:“那我明曰不来了。”眼睛瞟着门外。
张原作揖道:“读书读书,我们读书。”
商澹然“嗤”的一笑,开卷读道:“——盖败蔡时固已强矣,至伐郑之曰,尤觉有曰异而月不同者,观其与伯主争郑,便非乘时窃发之比——”
张原闭目倾听,专心记忆,这白马山之夏,一为读书,二为谈情。
张原是六月初六来这里的,初九曰午后石双来报,说主母请少爷回去,开封的老爷有信来了,张原便辞了商周德回山阴去,商周德要张原若无其他事便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