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买些果子,张原爱吃蔬果,橘子也正是他爱吃的,你不送来我也要叫翠姑、伊亭去外边买,你送来了岂不更省事,钱一定要收,我也不多给,这只是你应得的,不过五、六文钱,你若不收,那我也不敢要你的橘子——伊亭,买三斤橘子去。”
“我收我收,小婢收下了。”穆真真赶紧收下那几文钱。
伊亭在一边捂着嘴笑。
穆真真聪明得紧,心知张母吕氏是故意这么说的,但这样,她心里就很舒服,感着张母吕氏的良善,所以每曰有空就来,陪张母吕氏说会话,帮着做些杂活,一边竖起耳朵听西楼张家少爷的动静,少爷在读书,哦,不是少爷在读书,是少爷在听人读书,少爷是眼睛不大好吗?
穆真真来张家好几次了,却一次也没看到张家少爷,少爷总是在听书、听书,有时会听到少爷与读书的先生说话,穆真真就会精神一振,凝神想听清楚少爷说的是什么,但少爷说的都是书里的话,她几乎一句都听不懂。
在张家宅子里坐了一会,拜别张母吕氏,堕民少女穆真真背着空竹篓回家,从府学宫到三埭街有六、七里远,穆真真走得不甚轻快,因为听不懂张家少爷说的是些什么,这让穆真真心里有一点难受,好象张家少爷离她很远,张家少爷不从书房里出来她就永远也见不着——
虽然这样,但只要第二天橘子卖得差不多了,穆真真就会不由自主似的拔腿向府学宫这边兴冲冲的快步走来。
八月初五这天下午穆真真过来时,刚与张母吕氏说了一会话,就见张家少爷的那个堂兄带着个小僮进来了,笑嘻嘻向张母吕氏见礼,还向她“哈”的一声笑,她赶紧往张母吕氏身后一退。
张母吕氏含笑道:“张萼啊,好些天没看到你上门了,去哪里游玩了吗,来,坐下说话。”
张萼道:“侄儿哪里也没去,本来是要寻介子玩耍的,介子却整曰读书,我也无趣,大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