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香,还有脂粉香、女儿香。
他已在这里醉了六天。
这里有各种酒,各种女人——从十三岁到三十岁的女人。
她们都很美,而且都很懂得应该怎样去讨好男人。
“这些女人难道和翠浓有什么不同?我看她们随便哪一个都不比她差。”这是薛大汉说的话。
傅红雪并没有争辩,可是他自己心里知道,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她。
每个男人心里,都有个女人是其他无论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。这也正是人类的悲哀之一。
现在他刚起来,今天的第一杯酒还没有喝下去。
屋子里还留着昨夜的滴旋残香,墙壁雪自,家具发亮,枣木架上的一盆秋菊开得正艳。
这地方就是城里最豪华精致的。
可是他忽然觉得这地方像个樊笼。
他想出去走走。
他手里虽然还是握着他的刀,但已握得远不及昔日有力。
他脸色虽然仍是苍白的,但已不是那种透明般的苍白,已接近死灰。
酒是不是已腐蚀了他的尊严和勇气,也已腐蚀了他的力量?这连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。
他的头脑发涨,胃却是空的,除了酒之外,任何饮食都已对他没有吸引力。
他忽然又有了种新的恐惧。所以他想走出这樊笼去。
长巷静寂,桂子飘香。
傅红雪推开了月洞门,一阵清凉的秋风正迎面吹过来。他深深吸了口气,正准备迎着风走过去。
就在这时候,他看见了一个人。
翠浓。
经过了无数痛苦、无数折磨之后,他忽然看见了翠浓。
但翠浓并不是一个人。
她身边还有个小伙子,正是那赶车的小伙子。
现在无论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是个赶车的,现在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