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,在这短短数日之间竟使这明媚刁蛮的少女一变而为如此悲怨,的确是卓长卿料想不透之事。
他呆呆地愣了半晌,方自干咳一声,缓缓道:“原来是温姑娘。”
连退三步,退到门边,脚步突又停下,暗忖道:“卓长卿呀卓长卿,你到这天目山上,不就是为着要见此人吗?怎的一见到她,你就要走,”跨前一步,沉声又道:“夜深如此,温姑娘一人在此,却是为着什么呢?”
温瑾回过头,望了望面前的木鱼,突地苦叹一声,缓缓直:“你与我数日前虽是敌人,但现在我已不想与你为敌,不过——我在这里于什么,也不关你事,你还是快些走吧!”
她说到后来,言语中又露出了昔日的锋芒,卓长卿听了又果了一呆,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这少女应对;呆立半晌,心念突然一,动,脱口道:“姑娘在此诵经,不知是为谁呢?”
只见温瑾猛一口头,一双明媚的秋波中突然射出逼人的光芒,卓长卿想到那高冠羽士说的故事,又想到方才在神台上此刻突地失踪的灵牌了,心中已有所悟,便又长叹一声道:“在下曾经听得昔日江湖间,有两位大侠,那时江湖中人称这两位大侠叫梁孟双侠,不知姑娘可曾知道这两位大侠的大名吗?”
他一面缓缓说着,一面却在留意温瑾的面色,只见她听了这梁孟双侠四字,全身突然一震,目光中的锋锐,已变为一眼哀怨之色。
卓长卿语声一了,她立刻脱口接道:“你可就是卓长卿?”
这次却轮到卓长卿一震:“她怎地知道我的名字?”
方要答话。哪知——门外突然响起一暴喝,一条长大的人影,夹着一般强烈的风声,和一阵哗然的金铁交呜之声,旋风般的扑了进来。
神桌上灯光一花,卓长卿心中一惊,只觉此人来势猛急,方自转制望去,只觉身前风声激荡,已有一条长杖,劈面向自己打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