耸动,不住地敲响木鱼,口中似乎也在念着佛经,深沉的夜色,昏黄的灯光,空洞的佛像,衬着这孤孤单单跪在这里的女子,凄凄凉凉的木鱼声,让人听了,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来一阵寒意。
卓长卿手掌一松,飘身落在地上,心中暗忖:“这女子不知是谁,怎地深更半夜地跑到这荒寺来念经——”心念一转:“噢,是了,这女子想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,因看这荒寺无人,便在此处住下——不知她知不知道,这天目山中转瞬便要变成江湖凶杀之地,再也容不得她在此清修、”他心念数转,突地想到这女子既然在天目山上居住,不知是否知道那丑人温如玉在此的行动,他心中一面想着,一面便停步向这偏殿的门户走去,方且走到门口,只听里面木鱼之声未停,却已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说道:“进来!”
此刻他虽未施展轻功,但脚上却仍走得甚轻,这偏殿中诵经的女子,竟然听出他的脚步声,卓长卿心中不禁又为之一震,沉声道,“在下有一事相问,深夜打扰,还望女居士恕罪。”
只听里面似乎冷冷哼了一声,木鱼之声突然顿住,卓长卿硬着头皮推开了门,却见里面素服披发的女子仍然背门而跪,动也未动,但神台上的灵位,却已无影无踪了。
卓长卿心中狐疑,轻轻干咳一声,那女子一掠秀发,缓缓回过头来,卓长卿一见这女子之面,心中不由更大吃一惊,呆呆地愣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这女子一眼望见卓长卿,神色亦突然一变,但瞬即轻轻叹了口气:“原来是你!”
她言语之间毫无故意,卓长卿不禁又为之大奇,原来这位女子竞是那丑人温如玉最钟爱的弟子温瑾。
在这刹那之间,他眼前似乎又泛起了数日之前,初见到这少女的景象。
那时她媚笑如花,言语如水,却又能在言笑之间,置人死命,而此刻她却是一身素服,眉峰敛愁,哪里还是数日前的